第五十七章 回纽约

威廉先确认威尔递过来的入职申请表，就是自己写的那张，然后随手就撕掉，放进口袋。把警徽放在桌，坐在椅子等着看威尔想说什么。
威尔嘿嘿一笑，正想说话，威廉忽然想到什么的，抬手打断他。拿出办公桌的纸笔，写‘我们警局天台说’。
威尔没反应过来时，见纸再次写着‘窃听’的单词，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坐在椅子仔细回忆这几天做过的事，好一会才送口气的点点头。从保险箱里取出个袋子，带着威廉了警局的天台。随手就把袋子递给威廉，问道，“你确定我被人监听了？”
边打开袋子的威廉，边说，“小心点总没错的”。见袋子里居然装着十几个钢印，不由诧异的看了眼威尔。随后心里就庆幸起来，好在刚才的反应没出纰漏，要不然这胖子大概不会拿出这些钢印。就算想趁机赚一笔，威尔肯定也不敢在威廉背后那个，不存在的家族出事的时候，再和他合作。
“你想确认有没有人监听你也很简单，暗中查查警局周围，有没有新搬过来的人。或者这附近有没有面包车，小卡车之类的箱式车辆，一直停在警局附近”。
威尔稍微一想，很快就明白威廉为什么这么说了。60年代末的技术，想监听某个人，距离肯定不会太远，而直接在办公室里找，总会发出异常的声音，让监听者知道威尔在找监听器。这样不仅暴露威尔心里有鬼，更会暴露威廉。毕竟，他晚九点和威尔来办公室，威尔就开始找监听器，傻子都知道这俩人有问题。叮嘱威尔千万别在办公室里乱查，威廉这才笑着道，“这是你这六天以来自己办的？还是找人办的？”
“模具是我找钢印生产商的熟人做的，钢印是去印第安保护区的河金熔炼作坊，我自己动手做的，保证没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威廉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你想要多少钱？”
“一万美金，但这次我不要现金”。
威廉疑惑的看了威尔一眼，就见他笑着摇摇头，“直接给我钱，我还得想着藏在哪里安全。不能存银行，不能用来支付大额交易，只能平常自己零用。太麻烦了。所以，如果你不觉得麻烦的话，我想请你找人去印第安保护区，或者其他地方买一些河金，最好是狗头金。几天后，我会带家人去郊游，钓鱼，在河边发现个狗头金很正常”。
“办法不错，但还是太刻意了”。
威廉摇摇头，“要是平常，这办法没人会怀疑，但小镇接连发生两次大事，留心这边的人太多，反而会显得你有问题”。
威尔仔细一想，这种时候忽然捡到万美元的狗头金，确实会被有心人怀疑。
“那你说怎么办？”
威廉想了想，“这样，反正莱利农场你一时间也不能买下来，我留一万美金给你，让你放心。一年后，你去纽约旅行，逛跳蚤街时，用几百美金买下的天朝古董，价值会超过1万，甚至2万美金。而这笔钱，就当是我预先向你买的身份，具体什么时候联系，等我下次找你要身份的时候再说”。
威尔仔细想想，一万美金先到手，自己不用担心威廉赖账。
至于买天朝古董的事，几百美金就算被骗，也只是肉痛一下，而且威廉根本没必要在这事骗他。
“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做”。
却没想过，那什么天朝古董的事，完全看威廉心情。要是这一年里，他和威尔没再联系的话，那一万美金就是真正的报酬。其他的，就和他无关了。
坐着威尔的警车回到小镇旅馆，威廉付完钱，目送威尔离开。在房间里待到半夜，带所有东西，出门了一辆二手的皮卡，径直回纽约去了。
第二天早。开了一夜车的李长亨，在威廉斯堡大桥，边放慢车速，边用瞄准镜看了看桥下的仓储货柜。本以为弗兰克还得俩天时间，才会满两个星期，从欧洲回来。
却没想到，之前为弗兰克租的集装箱，已经喷印‘已租’的暗号。威廉顿时皱起眉头，微微加快车速离开威廉斯堡大桥。
除去来回飞行的俩天时间，也就是说弗兰克用十天时间，每天一百张的速度，兑换了一千张299美金左右的支票？
在城里逛了两圈，确定自己没被人跟踪，才去了巴尼住的地方。一星期没见，两人像老朋友一样的拥抱了下，互相说了些分开后的事情。巴尼递了瓶啤酒过来的同时，直接把装钱的背包拿了过来。
“原封不动、物归原主了”。
威廉笑着点点头，当着巴尼的面打开背包，就见里面放满了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现金堆。每一袋都是三万美金的百元不连号旧钞，一共23袋，69万美金。活了两辈子，别说69万美金了，就连8万人民币他都没拥有过。
安耐住心里的激动，随手拿出两个塑料袋，扔给巴尼，“六万美金买个牧场够吗？”
“买两个都有多”。
巴尼颠了颠两袋美金，感叹道，“我在战场拼死拼活，最后退役拿到的钱，居然没跟着你三天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