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震惊的教授

经过了半天的谈判，申秋山以一万的价格把《动物世界》授权给了陈希。不过申秋山还提出了两个附加条件。
第一：陈希他们还需要负责这首歌的制作，由于申秋山不想自己演唱，他们甚至还得找个歌手。
第二：在宣传时，陈希他们至少使用五万的费用来宣传这首《动物世界》。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昏暗的灯光打在陈希二人的脸上，这让他们的脸色看起来格外苍白。
但此刻的申秋山却是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容质朴而没有一丝杂质。
“真是个小狐狸，和你打交道比韩庭还累！”陈希无力地躺在了沙发上，化身成一只没有梦想的咸鱼。
“陈哥，别这么说，我们也是互利共赢嘛！有了这次合作基础，以后的合作不就简单了吗？”
“呵呵”
……
第二天，申秋山起了个大早，昨天晚上他的睡眠质量格外的不错。但申秋山觉得如果房间里能少一张床，他的睡眠质量可能会更好。
等众人吃完申秋山买回来的早饭，陈希遵守了昨天的约定，把申秋山送到了京师大学某幢教学楼的门口。
在大门口陈希向二人嘱咐道：“你们进去之后会有引导，不同专业的教授在不同的教室，别走错了。我去音乐系那边骗个人给你唱主题曲，你们好了给我打电话。”
“好嘞，陈哥，我们知道了，您去忙吧。”
等陈希离去，申秋山和林娜并肩走进了教学楼，林娜和前世一样选择了磁力学专业，申秋山也大步流星的走向了作曲专业的教室。
因为申秋山他们来得早，教室里就只有两位看起来年纪不算太大的教授，没有见到前世的熟人，申秋山稍感失望，看来历史的车轮再一次跑偏了。
一个年纪稍大的教授，示意了下自己面前的椅子，率先开口：“申秋山，对吧？你先坐，别紧张，我们就正常聊聊天。”
让他没想到的是，教授们说的正常聊天，就真的是正常聊天，教授们言语中的热情很快就冲淡了申秋山的紧张，甚至给了他一种查户口的感觉。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年纪稍长的吴教授发出了质询。
“秋山啊，你为什么要报考作曲专业呢？别的教授都认为，以你的聪明才智，要是投身科学界，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申秋山稍微调整了下坐姿，对于这个问题他早就打好了腹稿，他知道，刚才只是开胃菜，现在开始，才是正题。
“因为赚钱啊，做音乐，国家给好多补贴的，虽然我不是猪，但我也想趁着风口飞起来。”
另一位大胡子刘教授对申秋山的回答似乎有些不满意，申秋山从他的语气中读出了些怒意。
“年轻人应该多为祖国做贡献，而不是一心想着赚！”
“唉，老刘，不能这么说，国家政策的扶持也要有本事拿不是吗？再说了，国家扶持什么，不正说明了国家缺什么吗。秋山的行为放到上世纪，那不就是知青吗？”
吴教授笑着打起了圆场，接着又话锋一转，向着申秋山说道：“但老刘说的也对，一心想着赚钱可不好。”
申秋山的语气十分郑重，迎向二位教授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二位教授，我虽然也想专心做音乐，但这也是需要金钱来支撑的，二位应该都经历过东盛音乐的至暗时刻，经历过一天三顿泡面的日子。”
看到眼前的教授们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申秋山继续趁热打铁：“艰苦奋斗固然是我们东盛民族的美德，但我也希望我可以用我的双手，改善我家人的生活。”
“呵呵，不错，之前我还以为你会搬出什么大道理来，没想到却是意外的务实。不过我看你在自主招生中，说起谎话也没有任何负罪感，你怎么证明，你刚才的话没有在骗我们。”刘教授的声音里仍然存在着质疑。
“刘教授，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一个卑鄙的人，失去了卑鄙便会寸步难行，但对我来说，卑鄙只是手段，为的是将大家团结起来，如果让卑鄙者来领导，淘汰赛中不可能会有五个人通过考核。”
“我认为，金钱也是一样，有些人失去了金钱之后，会失去所有，但是对我来说，金钱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让生活，甚至世界，变得更好的工具。”
申秋山的两句话让二位教授都坐直了身子，他们并不认为申秋山是一个卑鄙者，刚才只不过是在试探，他们对视了一眼，还是决定继续发难。
“那你怎么证明自己在有钱了之后，不会迷失自己的本心，你又怎么去改变这个世界。”
这一次，申秋山没有立刻回答，他想起了前世，身为医护人员的父母，在面对流感时，奋不顾身地投入到了抗疫的一线，用他们的生命，向申秋山诠释了，什么是本心。
申秋山的眼神逐渐坚定，他选择用他最喜欢的一句古诗来回答这个问题。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
申秋山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教室，前世诗圣的杀伤力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二位教授后来表现出的热情，更是差点让他难以招架。
此时，林娜也已经走完了流程，二人在楼梯口相遇，申秋山见到自己的女朋友也是满面红光，想来结果应该也是不错。
等申秋山来到了教学楼大门口，他就看到一个打扮精致的青年，正在对着陈希点头哈腰。
“陈哥，真没想到你这么讲义气，遇到这种好事居然第一时间想到了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一番心意，还有这首难得一见的好歌的！”
陈希学着申秋山的样子，露出了一个质朴的笑容。
“李谦啊，我和你说，为了这首歌，我可是下了血本，投进去了六万呢！你也知道，我最近弄了个电影，正是花钱的时候，虽然学校有补助，但是这首歌制作的费用…”
还没等陈希说完，精致男子李谦就抢答了起来。
“陈哥，你这是什么话，制作这种小事情，哪还用得着您来操心，我李谦也认识不少朋友，这首歌的制作，您就放心交给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看到这一幕的申秋山嘴角抽了抽，这确定是京师大学的学生？为什么他觉得对方不太聪明的亚子，居然被陈希唬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