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录歌

陈希的车上，精致男子李谦在得知了申秋山就是《动物世界》的词曲作者之后，露出了一副夸张的惊讶表情，也不再理会一旁的陈希，转头对着申秋山就舔了起来。
“学弟，你是说，你还没入学就写出了这么好的歌？陈希，你确定学弟是大一新生，不是研一？”
陈希的头上出现了一个井字，刚才还陈哥陈哥的，现在就直接叫上名字了，这家伙…
“前几天参加的自主招生，今天过来和教授聊天，不是大一新生是什么？你也太势利眼了吧？有了学弟就不要我了？”
李谦尴尬一笑：“啊？那不能够，我还指望着以后陈哥有这种好事，能多想着我呢！”
说完他又话锋一转，和申秋山聊了起来：“学弟啊，我和你说啊，那个录音棚附近有家味道很好的火锅店，咱中午就去那吃怎么样？”
“火锅太辣了，还是别吃了，对嗓子不好，而且我女朋友不喜欢吃辣的。”申秋山平静拒绝。
李谦非常善于听话听重点，立马接话道：“啊，原来学妹不喜欢啊，那学妹爱吃什么？这附近什么菜系都有，保证有学妹爱吃的。”
林娜刚想拒绝，就被申秋山抢了话头：“随便找个炒菜馆，吃点清淡的就行。”
林娜惊讶地看向申秋山，这一眼的柔情，差点就把申秋山给融化了。
“好嘞，那我现在就预定！”李谦还想多舔两句，可陈希突然一个急刹，突然打乱了他的思绪。
“陈希，你会不会开车啊，要是吓到学弟学妹怎么办？亏你还老是自称老司机，你也不行啊！”
陈希虽然恼怒，但也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咳咳，秋山、林娜，抱歉啊，被一只乌鸦吵到了，没看清红灯！”
接下来的路程陈希开得格外得快，想来应该是受不了某只舔狗的嘤嘤狂吠。
申秋山之前其实还蛮讨厌舔狗的，但现在看来，他只是讨厌别人的舔狗，再加上李谦的段位也高，申秋山愿称他为大黄之下的最强。
……
五分钟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家装修豪华的录音棚门口，申秋山的眉头微皱，这个地方，他前世在上大学的时候来过一次，就那一次，让他花掉了三个月的生活费。
等李谦在前台核实完身份，工作人员就领着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包间。
林娜本来以为录音棚应该和KTV差不多，但是眼前的豪华程度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李学长，录音棚都是这样的吗？这里怎么还放着零食和饮水机啊。这应该不便宜吧？”
李谦挠了挠头，他之前以为写歌的老师会是业内有名的前辈，自然得选最上档次的录音棚。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申秋山年少有为，破费一次来交好他也值得。
“学妹啊，其他的录音棚都是要预约的，不提前一周，根本抢不到，而且这里的消费其实也还行。等学弟的歌发表出来，要回本还不是轻而易举。”
申秋山见到录音室里的工作人员都就位了，也就没接李谦的话茬，而是向工作人员竖了个大拇指，示意自己这边已经可以了。
李谦也收起了吊郎当的表情，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来一遍找找感觉吧！申老师，编曲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吗？”
“没有了，直接开始吧！”
一曲唱完，申秋山没有打断，李谦的业务水平在他看来还是达标的，对方拿到词曲最多只有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居然就能跟着伴奏把歌唱出来，要知道《动物世界》可不是什么口水歌。
李谦自然不知道申秋山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有许多失误却是事实：“抱歉啊，学弟，失误有点多了，再来一次吧，我熟悉得差不多了！”
申秋山点了点头，决定鼓励一下李谦：“不用太过谦虚，在曲调上，这首歌有很多陌生化的处理，第一遍能唱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录音棚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也是默默点头，这两个小伙子都不错，有能力，又不恃才傲物。
最主要的是，那个唱歌的小伙子，条件不错，应该不需要他们加班修音了。
得到了申秋山的鼓励，李谦很快进入了状态，在第三遍的时候，就完全熟悉了曲子，看得众人都是默默点头。
申秋山给李谦倒了杯水，李谦笑着接过，又舔了申秋山两句。但申秋山的表情却意外地严肃。
“学长可别高兴得太早，接下来可才是重头戏，不知道学长对这首歌，有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可以先交流交流。”
李谦听到这话，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认为，这首歌唱的是现在畸形的爱情，每一种动物，都象征了一种爱情，但本质上还是弱肉强食，最后两段副歌，更是升华主题，表现了现如今人际关系的复杂。”
“不错，那我们继续吧！”
等李谦刚唱完主歌，申秋山第一次打断了他：“学长，不需要投入太多的感情，这首歌更多的是批判，要把自己放在上帝视角。”
李谦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重新唱了起来。
“语气里可以再生动一点，你是怎么看这些爱情的，气愤也好，嘲讽也罢，都可以表现出来！”
“学长，你是真的想和谁攀比一下，谁先跪下吗？这句的感情也太强烈了，你是个旁观者，不要太投入！”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陈希点的盒饭也到了，李谦也在“攀比一下，谁先跪下”那里遇到了瓶颈，所以干脆先吃饭放松一下。
“陈希，你怎么叫了盒饭，说好的，我要请学弟学妹吃饭的，你这是打我脸不是。”
陈希的嘴角抽了抽，舔狗舔到这份上也没谁了：“我可没想和你攀比，打死我也不会跪下的！”
“我…”李谦本能地想要反驳，但他很快发现，自己似乎无从反驳，只能恨恨地盯着陈希。
见到李谦吃瘪的样子，众人都是笑了起来，虽然笑声中没有恶意，但还是让李谦差点羞愧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