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戏过了

周末的电影院人满为患，朋友们成群结队，情侣成双成对，也有人形单影只。
高皓然挑了一部爱情片，将电影票递给云绣，云绣目光落在贩卖爆米花与饮料的柜台上，不知怎的想起了许多年前她与越言辛去学校附近的电影院看电影，那时的影院设施哪里比得上现在。
可云绣想起那个能容纳几百人的影院放映厅，还能想起越言辛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买电影票，售票员说钱太大找不开，他便到附近晃了一圈，带回几大包零嘴和几张零钱，终于买好了电影票。
那时云绣惊讶他买那么多零嘴，怎么吃得完，越言辛龇牙咧嘴地笑：“只有你会觉得这么多东西，要一次吃完。”
云绣：“……”
云绣仿佛耳畔还能回响音响里播放出来的电影配音，仿佛电影院门前的海报油墨味道依旧浓烈。
“爆米花和饮品都不健康，少吃些。”高皓然见云绣看零食售卖柜台出神，以为她想吃那些东西。
云绣回过神来，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高皓然又道：“我去买两瓶矿泉水。”云绣拦住他道：“我去买吧，你还想要什么？”
高皓然笑：“你是不是在想，不能占我便宜，所以我买电影票你买喝的？”
云绣低头不语，默认了。
高皓然道：“分得这么清楚，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云绣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行，我不和你客气了。”
高皓然离开后不久，云绣接到了廖天明的电话，问她暑假是否有安排，若没有安排，就和民研院老师一起做个短期调研。
云绣哪里有什么安排，她巴不得赶紧去做调研。
高皓然很快买了矿泉水回来，一只手伸过来，想去牵云绣的手，云绣立下便往后退了两步，躲开高皓然的触碰，脸色不是很好。
高皓然笑了一下，将一瓶水递给她：“你的。”两人往影院的方向走了一段，高皓然问她：“刚才，似乎听见你在谈工作上的事情？”
云绣在民研究的研究工作，高皓然了解过一些。
云绣点头，又听见高皓然问：“是要出差？”
其实云绣并不想也没必要与高皓然谈这些，可他已经问到这个份上，云绣只得说：“有一个调研任务，过两天要下田野。”
高皓然脸色微变：“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有一整个暑假的时间，这样我可以随时约你。”
云绣皱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高皓然道：“你也知道的，我们外科医生工作忙碌，昼夜颠倒，很难有按时下班的时候。这两个月我有几个调休日，正好能陪你出来走走。”
云绣不会不明白高皓然的意思，她想，有的事情还是必要说清楚：“我今天与你看电影，是因为你说，你需要应付你妈妈。高医生，我们没必要演得这么真。”
她说完了话，从钱包里取了一张百元现金出来，与电影票叠放在一块，递给高皓然：“抱歉了，这场电影我没法陪你看。这一次，算我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