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昏迷

几天的节制饮食下来，江晚凑近梳妆镜前，细细打量下来。
额头上，脸颊上少了许多痘。少女的容貌一下子鲜艳灵动不少。
江晚活动活动筋骨，要好好锻炼锻炼。每天好吃好睡，感觉肚子上的肉肉厚了好些。
方怀瑾跟在阿丑身后端来一盆热水。阿丑拧干帕子，递给江晚。
江晚接过来，擦拭干净后再上一层药膏。每天不施粉黛，可她依旧觉得这样的自己最好看。
“今日，方怀瑾与我一起上学堂。”江晚转头喊住要离开的方怀瑾。
少年若即若离，若是她哪天不抓点紧，等女主角一出来，就会被勾走魂的。
原主念的是私塾，全是由晚江山庄请来的先生，也是在晚江山庄的一块地皮上建造起来的书坊。
若是她想指定谁是陪读，便能顺利进私塾。原先私塾只有原主一名弟子，可原主不好读书。
江无归为哄着她开心，便允了周边大户人家，塞了许多富农或乡绅，老爷的子女来学堂。
坐在豪华的马车上，靠在厚厚的丝绸上，车上的四壁用特质的材料封上，竟是一点风也透不进来。
方怀瑾坐在车夫的旁边，手脚都不知挨在何处。少年像只笋，每天一见一个样，雨水浇浇，都能拔高一小节来。
一只细白的小手掀开帘子，露出一小角。
“你进来吧。”
车夫旁的一小块位置，实在安不下方怀瑾，看他可怜兮兮地束手束脚。江晚有点于心不忍，顺便刷个好感。
方怀瑾撩起帘子，麻利钻进车厢里。很宽阔的车厢里，方怀瑾仍然坐在一隅，沉默寡言，像是井边的苔藓，希望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可江晚偏偏不，她有意往方怀瑾的方向挪了一点。方怀瑾很自然地向另一个方向挪一点。
少年的脸很苍白，刚从冷空气进到暖和的密闭处，很细微的绒毛都倒立起来。
因为江晚点名要方怀瑾陪她去学堂，阿丑近乎是黑着脸，推搡着方怀瑾是换件衣服，免得给江晚失了面子。
江晚想起阿丑有点委屈的小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浅露出两个小酒窝来。
“方怀瑾，你好像有点闷啊？”
江晚骨碌转动眸子，绞着十指，尴尬先打破僵局。
“小姐，想问什么？”
方怀瑾抬头，认真注视着江晚。太过认真的模样，一双眼睛深得极好，只是单单看着人，就会让人误以为有多深情。
只是想随便聊些天，却不想方怀瑾过分正式，反倒引得她想要捉弄一番。
江晚的唇荡漾得更翘，唇瓣鲜红软柔，有点撒娇意味。
“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吗？我好像，有些喜欢……”
此话一出，系统就在江晚脑海中疯狂警告。
江晚对自己言语不当表示万分后悔，还没等她挽救，眼一黑就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