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真没素质

她本来以为那个同事说xx名字的时候，是口误说错了。因为她一开始以为的八卦杂志一直传的那个人和同事说的人名字太相近了。同事没有说错名字，但她看着照片都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晚上和张玉坐在酒吧里面聊天的时候，张玉也不相信，和她一开始一样反应：“你说的是xx吧？”
“不是xx，是xx。我一开始也以为他说错名字了，结果照片里面就是xx。我再也无法直视他演的电视剧了。”
苏一杭觉得自己的童年被毁了，所以她要拉上张玉这个垫背的。
“这首歌不错啊。没想到上海会有这么好的DJ。”和她们一起来的商务舱的德国同事和苏一杭之间隔着一个人，而且看苏一杭从进酒吧开始就只跟张玉说话，她们还用的中文，他听不懂，所以只好说点有的没的试图引起苏一杭注意。
和很多高大英俊的德国人比起来，他不高，也不算帅。所以他喜欢飞亚洲国家的航班，因为可以遇到身材娇小性格温柔的女子。比如眼前这个叫苏一杭的，他在行前简会室就注意到她了。虽然她165的身高比自己希望的要高了那么一点点，但他觉得她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因为她皮肤好白。
所以他跟着他们来了，即使他平时并没有特别喜欢去这类地方。酒吧，多危险啊，在他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追苏一杭以前，万一她着跟别人走了怎么办？
其实他多虑了。
苏一杭和张玉都不是什么派对女孩儿，来这里玩是因为——免费的。
一些地方的酒吧为了招揽生意，会特意付钱请模特公司或者他们这种航空公司的人去酒吧坐坐，免费提供酒水卡座。当然，酒吧老板付的钱都被中间人给赚去了，空乘们也只是去蹭蹭免费酒水而已。张玉去是因为她喜欢一切免费的东西，苏一杭去是对这个据说很出名的的酒吧好奇。
“这样真的会招揽到生意吗？”苏一杭问那个头等舱的同事，他也来了，而且明显不是第一次来。酒吧里面太嘈杂，说话需要贴着耳朵。苏一杭知道他的性取向，所以和他靠很近说话也没什么忌讳。
“上一次和我们一起来的同事里面有个乌克兰的，长得特别好看。酒吧里一个客人为了请她喝一杯，把全场的酒水都包了。”头等舱同事一边跟她说着一边眼神看着别处飘走了：“哇，那边那个中国男的身材好棒啊！”
德国同事好几次试图引起苏一杭注意都失败了，这让他不得不考虑自己得主动做一点什么。他站起来走到苏一杭面前，伸出手：“要去跳舞吗？”
“不要啦，人太多，万一被人摸屁股怎么办？”
他愣了一下，这个理由他还从来没想到过。
“不会，我保护你，不会让人靠近。”
“其实，我不会跳舞。”苏一杭只好老实说。
她也不是不会跳，只不过她从小学中国古典舞，和蹦迪的舞蹈完全不一样。况且酒吧舞池那么多人，也没空间供她抬个腿或者劈个叉什么的。
但抵不住他的一再邀约，盛情难却，她硬着头皮和他去了舞池。
德国同事以为苏一杭说不会跳舞是因为害羞而找的借口，没想到她是真的不会跳舞，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伴着音乐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摇动着身体，对，她是摇动不是扭动，他有一点怀疑她以前到底去没去过酒吧。
苏一杭当然去过，但也只有几次而已。去也纯粹是因为好奇。如同现在她一边摇着身子一边好奇打量周围的人和不远处的DJ。这让德国同事有点不太开心，他请她跳舞就是为了泡她的，她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决定告诉她一些她绝对会感兴趣的事。
“你知道公司其实是不允许我们打着ZY的名义来这些地方免费蹭酒喝的吧？”
“啊？”苏一杭四处打量的目光收了回来，终于看他了，还带着一脸诧异。
她并不知道，她还以为公司和这家酒吧有什么协议所以邀请他们过来。如同他们的员工卡可以在D市一些餐厅酒吧享受优惠一样，有的甚至给他们五折。
看她的样子果然不知道，很好，她以后肯定不会再来这地方了。德国同事这样想着，心里暗自得意。“别担心，今天这个航班上的人都很好的，没有人会去打小报告，而且你看，副乘务长都来了。”他指指卡座上一进来就一直在喝酒，现在看上去已经醉了的副乘务长。
副乘务长真的就只是来喝酒的，他坐在那里一口接一口，对周围一切都置若罔闻，满腹心事，总之和白天判若两人。等到酒吧散场她们回去的时候，他走路连脚步都不稳了。
“走开，别碰我！”这一声是苏一杭发出的。
苏一杭酒量很不好，只喝了一点点就有些原形毕露。德国同事上来扶她，她很粗鲁的把他推开了，还没好气得跟他说：“我说你跟着我干嘛啊？快去扶一扶副乘务长呀。这里就三个男人，莫非你还要我一个女的去扶他？”
说完直接冲到了路中间。
“危险！”德国同事追了过去，他现在很后悔跟着他们来。他觉得自己瞎了眼，居然会以为这个苏一杭很温柔。
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淮海路的夜晚一片静谧，住在老弄堂里的当地人也早早睡去。整个大街上只是偶尔响起汽车缓缓开过的声音。夜风呼呼的吹，吹起地上叶子发出阵阵滋滋声。
但今天这种静谧被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打破。
“出租车！出租车！”
伴随她叫声的是车辆急速刹住的声音，很刺耳。
弄堂里在睡梦中被吵醒的大爷披上衣服急急出门，他想看看是哪些人这么没素质。
走出门外那群人已经上车了，透过窗户他只看见后座男人的金色头发和前座女人的雪色皮肤。
外国人？大爷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回走。“真是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