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闯军议会

那人跪在地道：“回皇，太原的密探传来细报，高一鸣带领一万多人己赴洛阳围剿李自成去了。”
皇太极眯起眼睛：“新安城呢，其军工重厂，练兵要地，粮储仓库，可有探清？”
那人道：“高一鸣在新安城建立身份证制度，关防甚严，我们没办法制作那个身份证，侦探颇难。”
皇太极哼了一声：“尔蛮子城不必顾及财帛，该花费的铺银便要花费，搜集邸报，刺探该路机密，或谋求武职，重金拉拢太原、定襄一带心向我大清之辈，关键时起事内应。”
“高一鸣的一举一动，虚实之情，军队数量，武器来源朕都要知晓！”
…
济源大胜之后就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五龙镇周边在高一鸣的小股部队出动下，眨眼间血流成河，有些甚至盘据百年的匪寨灰飞烟灭，各地官兵反复围剿多年的匪患，就此烟消云散。
以后百姓出门，不会再遇到匪徒，幸福来得太快，百姓们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官员士绅们也陷入沉默，没有匪徒是好事。但高一鸣一下就稳定了周边，还给老百姓发放粮食物资。
有不少百姓愿意跟随安国军，高一鸣立刻安排人开始带着愿意前往新安的百姓开始往定襄迁徙。
地方官员也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休整了半月的安国军终于是有了行动，此时安国军主力一万人，加俘虏投降的新兵整整两万大军正在拔营。
五龙镇至洛阳的驿路官道，然年久失修，这路也不好走。日积月累，官道到处是高差一两尺的车辙印，拖拽火炮的马车行在面，左右晃动如跳舞似的。
安国军有大量的马车骡马，不需人力，虽然拖拉数十门沉重的十二磅炮，行军的速度还可以保持。
刘犇的前锋大军，早在这里等待。虽然天色还早，不过高一鸣还是下令扎营，带着自己的警卫，跟着一众军官一起，兴致勃勃游览了闻名于世的龙门石窟。
香山与龙门山两山对峙，伊水从中穿流而过，这龙门山色便是洛阳八景之冠。此时伊水己是结厚厚的冰厚，站在冰面往两边看去，犹如一座天然的门阙。
那山水相依的峭壁间，便凿满了无数的佛龛石窟，或威严或雄健，或活泼或清秀，一股浓厚的文明气息扑面而来。
高一鸣看得叹为观止，高一鸣如此兴致，他身旁的刘犇与高安脸都露出自豪的神情。他们虽不是洛阳人氏，但这龙门石窟，同样是他们的骄傲。
当日高一鸣等人确是尽兴而归，遗憾的是，现在兵荒马乱，这洛阳八景之冠附近没有一个游人，未免美中不足。当地的萧条破败也让高一鸣叹息，或许，未来太平了，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第二日一早，高一鸣命令刘犇带领一旅为先锋出发，龙门到洛阳城不到三十里，巳时末，他们大军到达洛水的南岸。
宏伟的洛阳城如一副画卷，威严耸立在大地之，望远镜中，可以看到董风门外著名的洛阳南关码头，码头门楼那“洛汭严关”四个大字是那么清楚。
看着这座壮丽巍峨的城池，高一鸣叹息不己，神都洛京，十三朝古都，曾是世界文明的中心，然现在……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
古人诚不我欺啊。
……
豫西是饥荒重地，贫苦百姓没吃没喝不用说，现在各处大户财帛钱粮也尽归闯军所有，为了活命，每日“自觉”投军的人如潮水般涌来。基本河南府所陷城池的普通百姓，都成为他的“军士”，如此算来，闯军猛涨到十几万，几十万的“战士”，也就不足为奇了。
对李自成来说，兵马多当然是好事，不过为了养这些“军士”，他只得不断的攻城略地，更创下七日内连攻下三城的记录，每到一处，便将当地财帛卷扫一空，又增添多少万的“战士”，压力更重，然后再继续进行下一站……
有压力，才有动力，虽然养活麾下兵马很难，不过李自成并不怎么担忧，大明多的是城池，多的是人口财帛。光河南就有八府，河南府扫光了，可以到开封府，开封府扫光了，可以到南阳府。
便是整个河南扫光了，可以到湖广。湖广扫光了，可以去陕西嘛。天下之大，哪里不可以去？只要有兵马在手，这大明天下，就是英雄豪杰大展宏图的良好舞台。
洛阳城内城外，满是来往的人潮，沿着城的四郊，各类窝棚营帐，似乎蔓延到天边，“闯”字大旗，林林密布。
福王府内庭院与房前宅后耸立着众多古树名木，颗颗枝繁叶茂、生机盎然。王府附近就是李自成标营所在地，来来往往，皆是精锐的老营骑兵。
一杆数丈高的大旗屹立在王府门前，旗缨雪白，却是用马鬃而制。旗枪银白，却是用白银所制。旗帜在风中滚滚翻腾，现出一个斗大的“闯”字，却是用黑缎子所绣。
王府正堂宽广，大堂内烧着几盆炭火，围着炭火，这大堂内坐满了人，正在高谈阔论什么。
为首一中年人身着蓝色箭衣，头戴白色毡帽，毡帽有红缨。身披大红披风，腰挂着一把宝剑。中年人不论箭衣与披风都颇为破旧，毡帽的红缨也颇为零散，他坐在主座。半天不动一下，魁梧的身形在位挺得笔直，顾盼间眼中不时闪过精光。
中年人年在三十余，颧骨高深，高鼻深目。密密的络腮胡子，长相似乎有点不类汉人。不错，此人正是闯军首领李自成，时人称为闯王便是。传其为党项后裔，历史李自成建国称帝后，也是以党项人李继迁为太祖。
严格说，李自成与李继迁八杆子打不到一处，这样的举动，只是出于“认个祖宗”、“俺祖也阔过”的心态。不过李自成这样举动，只说明一个问题。他并不当自己是汉人。
虽说汉文明是一种文化与认同观念，有这个认同，便是金发碧眼的红毛也可认为他是汉人。没这个认同，便是纯种的汉人血裔也可认为他是夷狄。长相怎样没关系，实际的认同感才能证明一切。
在李自成的下首，坐的便是闯军中的大小将领，有刘宗敏、刘芳亮、李过、李双喜、高一功、袁宗第、张鼐、郝摇旗、田见秀诸人，都是此时闻名遐迩的人物，官府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在李自成的身旁左右下首。还坐着几个文人，其中一人身体矮小有若童子，面目狭长，长相非常丑陋。猛一看有如鬼怪。他跛了一脚，座旁放着拐杖。一袭道袍穿在身空荡荡的，此时这人端坐养神，双目似闭非闭。
这人正是不久前投靠李自成的江湖术士宋献策，由于身材矮小，闯军中呼其为“宋孩儿”。他长相虽然怪异。不过长得怪的人，只要有本事，别人便会美化其为“生而异相”。
历史有“异相”的人成功不少，加宋献策深受李自成器重，闯军中无人敢小瞧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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