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童话（二）

夜幕降临，俯身望去，座座高楼平地而起，车流不息。
凑近听，起伏的鼓点，躁动的电吉他和贝斯声，从市中心的现代科技大楼中传出。上面的玻璃反射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和衣衫半漏的美艳舞女。
往外走，到处都是冒着黑烟的高耸烟囱，以及运送工人的电车。把数不清的人在两个城区之间运输。就像城市的血管，将新鲜血液迸入器官，使得一切井井有序。
再靠外，就是城市的郊区，人群逐渐稀疏，建筑也变少。草地，沼泽和河流零零散散的分布其中。不过有一座建筑最为瞩目，黑漆漆的栅栏里面框住银白色的哥特式建筑，宛如众星拱月。
由于是郊区的缘故，灯光没有那么充足，黑洞洞的巨兽偶然露出一爪。
“Arkham”
……
五颜六色的气球在空中漂浮，进而缓缓坠落。
人行道上，年轻的父亲牵着小男孩走过。
小男孩好奇的看向空中的气球，眼神中带着迷茫和疑惑。
感受到牵着手的阻力，父亲回头望去，本想敦促孩子快走，可在注意到男孩的异样后，随即抬头看见了头顶的气球了。
触手可及。
父亲摸向气球。
“Boom！”
气体迸射，宛如深绿色的颜料涂满街道。
大片的人群咳嗽着，用力捂着口鼻，无力的倒下。
街道的尽头，一个男人踱步过来，他穿着紫色西装，黑色皮靴和手套。抬头上扬看不见面孔，领带上窜，两臂分开，像是在迎接神祇的到来。
诡异！恐怖！惊悚！
他闲庭漫步般走过，宛如优雅的绅士巡视疆土。
倏然，雾气中窜出一只怪物。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皮革包裹头顶，上侧两端凸起，仅漏出下颌。
怪物上来就给了他一拳，紧接着是多如雨点的拳头。
他不是怪物的对手。
“砰！”
“啪”
鲜血从口中流出，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孔。
那是。
罗伯茨。
……
“哈……呼呼。”罗伯茨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睡衣。
“怎么了，亲爱的？”他的妻子阿维拉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罗伯茨站起身，装作平静的回答。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把麻烦带回家里，绝对。
“我先去医院看看，有点急事。”罗伯茨向妻子招呼了一声，吻别。
推开门，启动发动机，离开。
车辆消失在视野尽头，席勒从屋子后面出现，来到门前，思虑再三，进入。
……
空中电闪雷鸣，雨丝如狂暴的鞭子抽打世界。
罗伯茨顾不得浸湿鞋底，狂奔向监狱，第四层。
“起来，小丑。”他喊醒卧在床上的男人。
“哦…先生，你太没礼貌了，刚才我正做着一个美梦。”
小丑抱怨着起身。
“今天我想谈谈你的开始。”
“哪一个？”听到这话，小丑顿时来了精神。
“少跟我耍把戏，别再给我编故事，每次你都会编出一个不一样的故事，而且每个都很可信。但是今天我要真相。”罗伯茨一板一眼的说道。
他不能等下去了，时间…已经不多了，
“真相！”罗伯茨双手用力拍着木桌，向着玻璃层里的人大吼。
“不不不，罗伯茨医生，你不会想听真相的，相信我。至少现在不会。相反，故事是个更好的选择。
故事能抚慰人的心灵，能让事情便于理解。”小丑诡辩着，小眼神左顾右颁，似乎在筹划某些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