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诡异的古代文书

尘蒙区·灰烬街·私人事务所
室内发散着昏黄的光线，斑驳的墙纸略微脱落，乌木地板上盖着层暗红色地毯，陈旧的办公桌上堆叠着歪扭的资料。
这里便是伯兰的办公室。
一封开封的牛皮信件摆放在桌角，里面有一张五千克朗的银行入汇证明。
客户非常满意，在得知目标人物的基本讯息以及作案手法后，很快颁布了下一份委托：抓捕杀人凶手。
委托金额是十万丘农克朗，差不多一个普通家庭三年的积蓄，或是尘蒙区贫民六七年的收入。
当客户问及案发现场是否有可疑物件时，伯兰的回复是：无。
沉闷的空气里混着股红茶香气，伯兰放下瓷杯，开始翻阅起那三本黑色的古代书籍。
在丘农，藏匿古代文书可是无赦的死罪，但至少伯兰不在乎。
经过两天的学习，伯兰大致从中摸索出了一套规律。
学习方式很繁琐，类似于加密语言的破译，首先确认字体的大致结构，确定字节的出现频率，以及推断大概的语法句式。
在参照其他的语言后，最后伯兰钦定了其中的九十七种基本字符，三十种通用字符，以及八种特殊的衍生。
而一切努力，就是为了让今晚能够看懂上面的内容。
文书与谜语的破译通常不采用服药的方式，而是采用更加简便的方法。
抄录
伯兰提起黑色的钢笔，照葫芦画瓢似的在一张文件的背面写上了相同的古代文字。
书籍上的文字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在伯兰笔下，文字开始蠕动，跳跃，并仿佛拥有生命般震颤。
但一切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在杂乱无序的句式里，伯兰仍然看不懂其中的内在含义。
事情似乎陷入了死局
伯兰再次抄录一遍相同的内容，但是效果并没有更加完美。
或许应该转变思路？
先从中心字句开始，沿着中点呈放射形开始抄写，这时，文字终于开始变得清晰，变得更加容易理解。
先构建结构，再填充内容，感觉有点像是在画画。
文字变得越来越明了，语句也开始逐步排列的整洁规律。
“什么意思？”伯兰停下笔尖，凝视着文件上出现的陌生句式。
倒不是说句子看不清，而是内容看不懂，里面的东西太过抽象，偏向形而上学，让人难以理解。
就跟做阅读理解似的，每个词都看得懂，凑在一块反而整不会了。
聚精会神间，伯兰锁定了其中一些稍微能够理解的内容，其中出现最多的就是「凡人」，以及一种被称呼为「无形之术」的神秘技艺。
伯兰瞪大双眼想再看清其中的内容，文字却逐渐变得扭曲，如同河流一般开始涌动翻腾。
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伯兰的脑叶，迫使他停止了思考，在急促的眨眼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嘶……！”伯兰喘着粗气，他今天的脑力已经枯竭，不可能再进行抄录工作了。
纸张上的字句瞬间坍缩为一摊乱码，在它们如云烟般消散之前，伯兰还是竭尽全力看到一行成型的句式：
「凡人能够研习无形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