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欧莉安娜

送货人——欧莉安娜·汤姆森，没错，出来的人就是登场于大霸星祭篇，被雇佣着准备将使徒十字放置于学园都市的那个成熟性感的大姐姐。
“追踪他人也是我的工作之一，不过这次…如果我说，我接受的委托是接送这架飞机你信吗？”
“我信！只要你能让这架飞机回到原先航道的话。”
“这可就让人有些为难了。”
“人生在世哪有不难的，总比丢了命要强不是。”
欧莉安娜展颜一笑，“这口气…这是觉得吃定大姐姐我了么，小弟弟。”
“随便乱叫‘小弟弟’可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以后还是改一改的好，没准对方的年纪比你还大呢，多尴尬。”
“是嘛，小弟弟你多大了？”
苏晨手心翻转，水晶法杖划过半圆，杖尖落地的瞬间，身后才刚刚显现的纯白色物质瞬间回归虚无，而突袭般奔踏袭来的拳头也最终停留在离苏晨身前半寸的位置，再难前进一分。
“我多大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正厉害的女性角色一般都是永远十七岁，大姐姐你明显差了点意思。”
欧莉安娜神色凛然，丝毫没有了一刻的巧笑嫣然，连续几拳无果，一脚接着直击苏晨的大阳穴。
穿着空姐的套裙还能做出这样的动作，可见大姐姐的格斗术相当不错，可惜……未能窥见那最深处的风景。
心中可惜着，苏晨的动作却没有因此有丝毫放缓。
腿脚的攻势只是佯攻，无视着腿脚的攻击，苏晨法杖一挥，头等舱内猛地一暗，在宛若由暗影形成的剑刃即将贯穿自身影子的前一刻，影子的方位先一步完成了转换。
“噗……”
落地的影刃顿时发生爆炸，其剧烈程度，大概和装满水的气球炸开相当。借由影子发动的攻击，影子越是模糊，越是难以分辨，其威力自然也就越小。
昏暗中，确定腿脚无用的欧莉安娜翻身后侧，双唇一抿，再次从外观像是金属环串着的单词卡撕下一张纸片。刹那间，苏晨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动速度突然加快的几分……大该就是从心跳八十升到了一百的样子。
就这……
光影重新恢复正常，苏晨虽然没有将这两字说出口，可仅仅只是神态和眼神就已经将这两个字的含义表露无疑。
对此，欧莉安娜神情凝重的同时，眼神中还有化不开的错愕。
本该能够爆破敌方的血管魔法最终被结界削弱变得无害并不值得惊讶，因为这本就是解析结界术式的一击。
若无法强行破开结界，那就从术式层面进行瓦解，这是每个魔法师都知晓的道理，然而术式的解析还未明确，欧莉安娜却先发现了一个令她无比错愕的事实。
魔力，汹涌澎湃的魔力在灵装内流转！
以腰间灵装为核心展开的结界，防护力度之所以强大并非完全因为灵装和术式，还因为灵装的主人源源不断地将自身魔力注入其中……把魔力当作纯粹的能量来用，这是何其拙劣，何其奢侈，何其浪费的使用方式。
完全出于意料——
力量就在那里，对于魔法师来说，‘魔力’只是媒介，从来都不是纯粹的能量。制造出能量来使用魔法和转换自身能量性质加以仪式展现魔法，两者高下之分早已在漫长的岁月洗礼中充分得到体现。
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前者，就算魔法初学者也知道是不可取的行为。
因为不管魔法师再怎么追求更高深的魔法，能够精制魔力的量也是有限的，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随意浪费自己的生命力。再者，魔力的强弱之别，不在于多和少，而是在于精制的技巧是高明或是拙劣。
这应该是每个魔法师都知晓的基础才对！
怎么真会有人这般随意挥霍自己的生命力？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必须拼命的时刻了吗？
等等……
突然想到了什么，欧莉安娜的眼瞳猛然一缩。
魔法师能够精制魔力的总量的确是有限的，可是，传说中的某种生物天生就没有这样的限制。
“小弟弟，你该不会已经几百岁了吧？”
该隐的后裔－－吸血鬼！
拥有不老不死这种荒谬特性的他们，等于拥有无限提炼魔力的特权。
拥有这样能力的他们绝对不是故事书中所描述那般，单纯依靠十字架、太阳光就能对付的脆弱生物。不老不死的荒谬特性不止给了他们能够无限提炼魔力的特权，更给了他们充足的时光积累知识和经验。
几百岁的吸血鬼，那是圣人才能独自讨伐的对象。
“你猜。”苏晨笑得很甜。
虽然不想承认，可苏晨也无法否认，亚雷斯塔对他的影响的确有点大。
魔神为何只是存在于现世就会造成扭曲？亚雷斯塔为何会认为魔法是必须铲除的祸端？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引动的相位力量越多，代表着其它相位对现世的干涉就越大，所造成的扭曲必然也就越大。
从这方面来说魔法师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知晓这一点还不知收敛的魔法师，那必然不是蠢，就是坏。
苏晨并不认可亚雷斯塔将一切祸根归咎于魔法的做法，可他也认可这一扭曲理念。所以使用魔法的时候，他往往都会自行承受魔法所带来的扭曲。
事实，亚雷斯塔才是这方面首屈一指的‘自残专家’。要知道低限度撬动相位，用更多的魔力来施展魔法从而降低扭曲可不是谁都能用的办法，亚雷斯塔很多化解扭曲的办法最突出的一点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至于苏晨……自从和芙罗兰共生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担心过生命力衰减、魔力提炼过多这类问题了。
和吸血鬼相比，历经各种处刑仪式都无法被杀死的芙罗兰或许才是真正接近‘不老不死’这个概念的人。
“我猜，不是。”
虽然这么说，可欧莉安娜心中的警惕却已经无限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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