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兽神和历史

诺克萨斯家族的步兵们已经开始清扫战场，没有辅兵，这些活只能由他们这些职业士兵来做。
伤而未死的牛头人一概是免费赠送一刀，牛头人中的男性也被揪出来一刀砍死，牛头人中的小孩和女人则侥幸逃得一命的，成为诺克萨斯家族的奴隶。
不一会，这个牛头人小部落就宣告了覆灭，一百多个牛头人中的小孩和女人跪伏在地面上，除此之外还有数千牛头羊，现在他们全部沦为了诺克萨斯家族的财富。
科里米亚草原上的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不光人类与兽人之间如此残酷，不同的部落之间，不同的兽人种族之间，他们的战争也是如此的残酷。
夏尔没有把这新获得的一百多头牛头人妇幼扔给铁锤部落，铁锤部落的人数太多了，他不如再新设立一个部落来继续分化牛头人。
首战告捷，为了庆祝这开门红，夏尔下令宰杀牛羊，让诺克萨斯家族的士兵们饱餐一顿，于是士兵们欢天喜地地燃起了篝火，开始杀羊剥皮。
夏尔没有搞区别对待，无论是这六十头半人马，还是诺克萨斯家族的士兵，今晚都可以吃肉吃到饱，这是他们战胜后的奖励。
至于牛头人们，他们是奴隶，不是诺克萨斯家族的士兵，能跟着喝口肉汤就挺美了，还想吃肉，做梦呢。
于是牛头人们只好苦滋滋地吃着搀着木屑和野草的黑面包，艳羡地看着吃肉的半人马和人类士兵，他们心里也产生一个想法，人类吃肉可以理解，凭什么半人马也能吃肉，不就是当兵打仗嘛，他们牛头人也可以，而且绝对比半人马更为勇敢。
第二天，经过了一天的休整，士兵们的精气神恢复过来。
夏尔叫来了半人马彼得，询问道：“消息走漏了吗？”
“应该没有，昨天打仗的时候我们一直在侧边游弋，一个牛头人都没放走。”
“这附近比较大的牛头人部落都有哪几个。”夏尔擦拭着手里的利剑，杀气腾腾地继续询问。
彼得看了一眼夏尔，心里不禁纳闷，怎么这位人类男爵哪里像人类王国的贵族，比他们兽人还要血腥残暴，他连忙回道：“这附近比较大的部落有两个，一个叫铁角部落有六七百牛头人，另一个叫铁斧部落，牛头人数量近千。
夏尔想要吐槽，铁铁铁，这群牛头人跟铁过不去了吗？虽然这群半人马披上重甲确实可怕。
“不过这群部落既然是铁锤部落的附庸，为何当初没有跟着铁锤部落一起进攻凛冬要塞。”
“尊敬的男爵大人，因为他们在建造祭坛，祭祀伟大的兽神。”半人马彼得满脸向往地回道。
夏尔有些不解，这些部落建造祭坛，祭祀兽神，部落的凝聚力会快速上涨，而铁锤部落攻打他们人类要塞，先不管胜不胜利，损兵折将是必然的，这一增一减之间，怎么看对铁锤部落都没有半点好处。
夏尔借此继续询问，彼得连忙回道：“铁斧部落并没有能够沟通兽神的祭司，只有铁锤部落的泰利祭司才能沟通伟大的兽神。”
彼得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躯，似乎是在向兽神表示他那虔诚的敬意。
夏尔陷入深思之中，开始思考铁锤部落那位祭司的打算。
兽人部落虽然是部落制，但是掌握实际权力的并不是酋长，而是能和兽神沟通的祭司。
但是铁斧部落并没有能沟通兽神的祭司，这个人选只能由铁锤部落的祭司，但一个祭司主持两个部落并不方便，最恰当的办法就是合并这两个部落。
但合并这件事必然会损害到铁斧部落的利益，铁斧部落的牛头人民心出了问题，估计对信仰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所以攻打人类要塞，提高铁锤部落的声望就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至于铁锤部落实力下降会不会引起铁斧部落的小心思，夏尔觉得不会，铁斧部落没有祭司，在神权这个领域，谁能和铁锤部落的祭司抗衡呢。
铁斧部落的酋长？对铁锤部落宣战？
估计还没等开战呢，铁锤部落的祭司来一句，你们铁斧部落的酋长背叛了牛头人，惹恼了兽神，铁斧部落的牛头人估计就临阵倒戈了。
通过彼得的反应就能看出，兽神在兽人之间能吃的开的。
在科里米娅大草原上，兽人的归兽神管，兽人只是匍匐在兽神脚下的奴隶而已。
“彼得，你觉得兽神真的存在吗？”
“那当然，那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兽神。”彼得撇了一眼夏尔，这种愚蠢的问题他都懒得回答，说实话，要不是他打不过这位人类男爵，他非得用弓箭射死他，兽神怎么可能不存在呢。
“彼得，你见过兽神吗？”
“人类男爵，我怎么可能见过伟大的兽神，但无数英勇的兽人沐浴在兽神的赐福下，成为真正的战士。要不是兽神有着无上的慈悲，您可能早就已经遭受神罚了。你不要再质疑兽神的存在，这是对祂最大的侮辱。”
彼得的语气有些发冷，忍不住发火道。
“你那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兽神为何惩罚不了我这个亵渎过他的人类呢。”
“那是因为祂有着无上的慈悲。”
夏尔哈哈大笑，没有回应。
神怎么可能会慈悲，神和人的差距，比人和蚂蚁的差距还要大，他们怎么可能会对人有慈悲之心呢。
难道是因为信仰，夏尔想到了之前他用铁锤部落祭司的法杖吸收信仰的时候了，如果说神依赖于信仰的力量，那么神确实会对人有那么一点点慈悲之心。
所以说这片大陆是神明的养殖场吗？无论是兽神，精灵，海族，人类，亦或是其他种族，都是被神明圈养起来提供信仰的奴隶？
不过像他这种亵渎过兽神，有了病的奴隶，开始给其他奴隶传染疾病的时候，所谓的神明又去了哪里。
夏尔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问题，既然上次夏尔摧毁祭坛后，他用祭司遗留的法杖都能使用兽人信奉兽神产生的信仰。
那他用这个法杖，去这个新建立的祭坛，能主持一次祭祀吗？能收集信仰吗？
这种猜忌不是夏尔脑子一拍脑子就想出来的，而是受到了他前世文明的影响。
一个违背常识的问题，每个国家，种族，文明都会记载历史吗？
夏尔曾生活在一个有着悠久历史文化的国家，从小学就开始接触历史上的小故事，初中开始正式学习历史这门课程，高中也曾粗略阅览过史书。他曾以为记载历史就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其实并不是，并不是每一个国家都会记载他们的历史，实际上，大多数国家都没有完整的历史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