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统一方向

夏尔穿越到这个世界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这个世界没有像前世他生活的国家那样，对历史进行编年记载。
无论是西西诺亚王国，亦或是其他王国，教会国，甚至是光明教会，都没有这样的记载。
在西西诺亚王国，它的历史也只记载到西西诺亚开国君主，而在那之前的事情，则一点记载没有。
按照教会的说法，就是西西诺亚的开国君主皈依光明教会，虔诚地信仰光明之神，所以他成功建立了西西诺亚王国，但教会怎么来的，事情总得有个源头吧。
但奇怪的是，人们对于教会和神明的常识却是他们本该就存在，但无论是人类的光明教会，还是兽人的兽神，他们的诞生都没有明确的记载。
而唯一可以参考的就是各种神话故事。比如光明之神七天创造世界，兽神之子比蒙的诞生等各种故事
这种东西跟他前世的网络小说差不多，看个乐呵可以，可真要当史料学习，那就真的是笑掉大牙了。
这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前世，这种只依靠各种史诗传说和神话故事的记载方式让他不由得怀疑，神真的存在吗？
如果神曾经展现过神迹，那作为祂忠诚的信徒，难道不应该事无巨细的记载下来。
而教会似乎并没有这样做，至少以夏尔的层面所了解的，教会的传世经典光明神经更像是一个编造的谎言，一群打着神的幌子招摇行骗的神棍，他们通过编制故事，把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生物笼罩在他们所编制的世界里，而他们就像造物主一样统治者这个世界，隐藏在历史长河的阴影里。
而想要通过查阅史料来寻找他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历史是被伪造的神话故事和史诗传说。
而所谓被记载的神迹，究竟是真的，还是人类用超凡力量伪造的。
夏尔很想探个究竟，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众人口口声声说的神明吗？
这次铁斧部落新建的祭坛似乎就是一个探究证明的好机会。
……
夏尔叫来阿布德卡德，商量着要攻打铁斧部落。
阿布德卡德忧虑地说道：“男爵大人，他们可能已经发现我们的到来。”
“没错，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屠灭过一个牛头人部落，他们不知道我们攻打兽人部落的决心。”
夏尔沉声说道，警惕和全力防御是两码事，警惕的话，可能只是在部落周围分布一些斥候，再派一些牛头人提防着人类的偷袭。
而全力防御，则是派出牛头人的斥候死死地寻找人类军队的位置，部落里把全部的事情都放下来，只为防备人类的进攻，度过部落的生死难关。
他们正处在修建祭坛，祭祀兽神的关键时刻，总不能说人类男爵一来，祭坛也不修了，兽神也不要祭祀了，因为人类男爵可能进攻我们，所以我们得全力防御，他们的酋长敢这么做，说不定信仰兽神的牛头人都能给他们扬了。
“男爵大人，这些牛头人力气大，身体强壮，而且还很穷，我们打他们有什么好处。要我说，咱们干脆直接攻打银狐家族的领地，他们的士兵身体孱弱，气势底下，但是他们领地却有数不尽的农奴，粮食，耕地。而且占领了他们打领地，我们也免得来这荒凉的地方开垦土地来了。”阿布德卡德想起当时在银狐家族被临时涨价，坑羊这件事就来气，恨不得干死那个富商。
“阿布德卡德你说反了，兽人可比银狐家族要好打的多。”
阿布德卡德眨眨眼，看着夏尔，他是不是听错了，银狐家族那群孱弱的农奴兵要比高大健壮的牛头人好大。
夏尔解释道：“银狐家族在河谷平原建立要塞来防御我们，我们要攻打他们的话，只能打攻城战，但是我们没有攻城的军械。而我们对付牛头人，则是野战，他们就算想守城也没有城池给他们。”
攻城战是万万不能打的，凭借着城墙之利，就算一堆农奴兵也能和他的精锐步卒打的有来有回，就算这群农奴兵五个换他一个诺克萨斯家族的士兵，他们也能活活耗死夏尔。
攻城自古以来就是下下的选择。
“那我们可以绕过他们的要塞，直插他们的腹地。”阿布德卡德没打过攻城战，只好以自己的强盗经历开始思考。
“阿布德卡德，如果一个要塞可以被绕过去，那他修建的必要性在哪里。”夏尔开始教导他这位首席大将，不攻打要塞，直接进入敌人的腹地，这可是大忌中的大忌。
等你的大军走了，驻扎在要塞里的士兵不敢打你的军队，难道还不敢截断你的粮道吗？
如果运气好打了胜仗，你那大胜之后带着战利品撤军的时候，他们也可以趁机偷袭你们，之前他们或许打不过，但现在你们有了战利品拖累，还能不能打的过就不一定了，而且一但被拖住，他们领地的其他军队也会赶过来围剿。
如果运气不好打了败仗，那不好意思，你回家的路就不要想了，要么投降，要么全军覆没。
攻城这件事不同于野战，野战是双方实打实的战一场，诺克萨斯家族的士兵都是脱产的职业军队，有组织，杀人的功夫也不弱，士气高昂。而牛头人虽然身体素质占优，但他们的组织度太差，打仗就是一拥而上的群架打法，而军队就是有组织的暴力机器，这种差别不是靠牛头人的身体素质就可以弥补的，只要不是天降陨石，基本上是输不了的，区别就是大胜还是小胜。
而攻城这件事，完全就是拿人命去堆，这件事的变数太大，要么残胜，要么大败，而一旦战事失利，诺克萨斯家族将不复存在。
这并不夸张，凛冬要塞实在是太畸形了，军民比1:2，说实话，就算军民比1:10，夏尔都觉得这是在穷兵黩武，但他们凛冬要塞1:2，想要不崩溃就只有一个办法，抢，光抢还不行，还得狠狠的抢。
别说战败，一场残胜对诺克阿斯家族来说都是一次天大的打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本钱太少，想要完成原始积累，要么拿几代人的生命去熬，要么就搏命，在刀尖上舞蹈。
阿布德卡德不愧是强盗出身，他不光记仇，而且对于抢劫这件事很精通，他很快就领悟到了另一层意思：“男爵大人，河谷平原的要塞我们绕不开，但是我们可以从科里米亚草原上进攻银狐家族，那样的话银狐家族摸不准我们到底从哪里进攻，这样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
“不错，所以我们得先把北边的兽人打服，不然他们怎么会让我们安全通过。”
“遵命，男爵大人，我这就休整士兵，为下一步进攻铁斧部落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