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末日来临（四）

顾泽确实是个很疯狂的科学家，但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如果不是他把一个项圈套在自己脖子上的话，他更像是毕业实验指导易水寒的学长。
黑色的项圈能恰恰好锁住她的脖颈。
上面的LED灯闪烁着眼熟的数字。
“这是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乖孩子。”
戴上项圈后她更像是被圈养的宠物，上面还串了个可爱的白色爱心，真是充满恶趣味的设计。
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摸了摸那个奇怪的白色爱心，撅起嘴像个正常的十五岁少女一样表达自己的不满。
“doctor，我需要你。”
机械的女音从顾泽手腕处传来，一个和易水寒脖子上的环相似的手镯套在顾博士的手上，如果易水寒没有听错的话，刚刚听到的电子音，是用她的声音合成的。
易水寒：地铁，老爷爷，手机？
她纯情青春美少女的人设都快维持不住了，如果顾泽不搞科学的话，他完全可以作为一个优秀的成人用品设计师。
但是对方并没有觉得这样的设计有什么不对，他坦荡得像个正人君子，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正直两个字完全可以写他脸上。
同样一览无余的还有顾泽的实验室。
“你是个医生？”一语双关。
即便已经知道剧情，易水寒还是选择明知故问，她指着泛着寒光的手术器械，看向顾泽。
“你可以和它们多熟悉熟悉，以后会经常见面。”
确实会经常见面，而且会十分亲密，它们会在她的身体里留下很多的足迹。
易水寒克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她不是害怕，是觉得这实验室有点冷。
‘这个逼好变态，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我未成年，玩不过他的。’
【如果是易水寒少校的话，一定没有问题。】
每当易水寒有退缩的心思的时候，这个系统就会在旁边鼓励她，多么令人感动的AI，只可惜它的鼓励通常是让易水寒坦然接受不可逆的剧情。
一开始顾泽并没有立马开始动刀，他隔几天会给易水寒做一次体检，像是一个合格的医生一样，事无巨细的记录易水寒的生存状态，一个星期会抽两次血样，每次都抽的很少。
一个星期后，开始接受某种打着“治疗”旗帜的药剂实验，从试剂A到试剂F，那些五颜六色的药剂似乎也没有任何作用，有一支甚至让用易水寒呕吐，注射完药剂一小时后，食物从胃里被“反刍”回嘴里，全是消化后的酸臭味，影响了易水寒吃甜品的好心情。
顾泽厨艺不错，易水寒这段时间在吃食这一块很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辣和麻属于痛觉，所以她吃不出来，但是顾泽每次都会准备，一边做实验还要一边照顾巨婴易水寒，怪不容易的。
但是易巨婴并没有想要替他分担的意思。
实验的结果并没有让顾泽满意，否则他不会砸掉一整个实验台。
“我只是想让你变得健康，我有些着急，没有控制好情绪，下次不会了。”他故作温柔的笑容并没有感染易水寒。
上一秒还在撒泼，下一秒就人畜无害，川剧变脸不请他可惜了。
这种程度的疯批一般易水寒建议火化。
至于他表达的诚恳歉意，她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换个方法？理疗化疗，或许都可以试试。”反正她是受不了那些药剂了，别的都另说，影响吃饭真的不行。
物理的化学的生物的，顾泽总要摸个奖，私心里易水寒希望他选择理疗，最好能给她按按摩什么的，最近的药剂注射让她经常感到疲惫，她睡得比刚来的时候要嗜睡很多。
【你的身体负荷过重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属于强制休眠。】
‘我不会提前被顾泽弄死吧？’
易水寒的担忧不无道理，她最近的状态并不算好，这还只是开始实验的前几个月，易水寒已经明显感受到身体开始衰败了，像是下水沟里根茎断掉一半的杂草，鲜活的生命被腐败侵染，皮肤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烂掉了。
【理论上来说来说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发生，但因为有强制执行程序存在，实际概率为百分之零。】
‘说简单点。’
【在顾泽对你做实验的事件程序中，你死亡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但是在后续你需要活到末世遇上楚云，后者的优先级高于前者，且后者是以你成功在实验中活下来的结果为前提，所以主程序会自动将前者运行到你存活的结果。】
【简单来说，这三年你无敌，顾泽可以随意。】
好家伙，等于三年时长的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