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嫁妆

半月和小翠守在了门口。
曲若柔气的脸上变色，竖着耳朵极力想听清屋里在说什么，却半点动静都听不到。
她眼底满是不甘和震惊，刚刚明明是万无一失的事，怎么会……失了手？
屋里。
柳氏打量着曲琉璃，眼底晦色莫名。
之前她并没有把曲琉璃放在眼里，她从小将她养大，虽没用过心，但曲琉璃是怎样的她最清楚不过了。
但她竟能救了莺儿，这让她十分意外！
被她亲自施了术的糕点，怎么可能被人强行催吐出来？
一时间，她倒是觉得这个“女儿”身上多了几分莫测。
察觉到柳氏审视的目光，曲琉璃笑了笑，像是闲聊般的道，“说起来，刚才那糕点本来是送给允儿的，可惜允儿不爱吃，没成想倒是阴差阳错，逃过一劫……”
柳氏眸光一厉，紧紧盯着曲琉璃脸上的神色。
哪知道曲琉璃却笑着转了话题。
“我叫姨娘过来，是想问问我娘当年留下来的嫁妆！”
这句话一出，就像平静的湖面乍然被扔下一颗石子。
柳氏一愣，瞬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要我娘的嫁妆！”曲琉璃倒很耐心。
“当年我舅舅给我留下了一份我娘的嫁妆单子，以前我小，姨娘替我保管着也就罢了，但现如今，就不敢再劳烦姨娘了。”
她的嗓音不疾不徐，然而听在柳氏耳中，只觉得无比荒谬可笑。
亏她还以为曲琉璃看出什么了，刚刚还暗自紧张，没想到居然是要钱的！
她心头一松，再看向曲琉璃，已经没了刚才那份忌惮，反而觉得自己神经绷的太紧。
她揉揉额头，有些无奈的道，“没错，王妃，当年你娘的确留下了嫁妆，不过，姨娘抚养了你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你吃穿用度哪一样不用钱？
这也就罢了，后来你舅舅犯了事，入了牢里，老爷为他四处奔走，那钱早花的不剩了，你现在要嫁妆，让妾身到哪里寻去？”
她装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眸底却尽是冷意。
没错，当年白氏确实留下了一大笔嫁妆！
不光如此，白家破灭后，家产都被曲家吞了一大半！
但这丫头算什么东西，这了这么多年了，居然想起跟她要钱？
莫不是真以为有丽妃撑腰了，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她直接说没有，曲琉璃一点也不意外。
她也没有追问下去，反而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姨娘最近身子怎么样？”
柳氏一怔，曲琉璃这话题跳跃太大，她都有些跟不上她的脑洞。
还没回答，曲琉璃就道，“我观姨娘面色不太好，眼白泛血，印堂赤黑，姨娘是不是最近几年都无法入眠，心口刺疼，口中泛苦，左半边身子时常僵直不听使唤……”
随着曲琉璃话声，柳氏面色大变，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不对了。
她这些症状是自身最大的秘密，都持续好几年了，曲琉璃怎么知道？
曲琉璃淡淡笑道，“不光如此，我还知道姨娘双手指甲，已经出现了黑斑……”
这话一说，柳氏的手就剧烈的抖动起来，竟下意识往后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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