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病症

然而把手缩到了袖子里，她才反应了过来。
曲琉璃是怎么知道的？
不说别的，她的手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怎么可能看的到？
柳氏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想拿过旁边的杯子想喝口水掩饰一下，然而手抖的不成样子。
她干脆把杯子放下，极力镇定道，“你怎么知道？”
曲琉璃笑笑道，“姨娘忘了我是学医的？托这些年在王府中足不出户的福，我看了大量医书，自己学习，倒让我摸出了些门道，姨娘这些病症可不是小事啊，现在调理，还有把握能恢复七成，若再拖下去，怕是不到半年，姨娘就会浑身僵直，沦为个活死人……”
她说的头头是道，然而柳氏的面色却怪异起来，问道，“你说这是病症？”
“不然呢？”曲琉璃反问。
她面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柳氏的手指握紧，极力心平气和的道，“你说我这个你能治？”
曲琉璃微笑道，“能治！”
柳氏看着她微笑的脸，陡然反应过来，蹙眉道，“你要多少钱？事先说好，你娘的那些嫁妆你就别想了，我拿不出来！”
曲琉璃站起身道，“那就要看是姨娘的命重要，还是那些钱重要！”
她微笑着送客，“姨娘再好好想想吧，左右还有半年时间，我不急！”
柳氏胸口起伏，盯了她半晌，快步往门口走去。
然而还没走到门口，曲琉璃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
“姨娘的这些病症想必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这普天之下，除了我，姨娘再想找第二个能治好你的，怕是不太可能了。”
柳氏顿了顿，头也没回就走了，只是急促凌乱的脚步，显示出她心里并不平静。
半月和小翠从门口进来，允儿扑到曲琉璃腿上，仰着头问，“阿娘，你和外祖母说了什么？”
院门外，曲若柔也在问这句话。
“娘，那贱人跟你说了什么？”
比起进去时，柳氏的面色凝重了许多，匆匆敷衍了女儿几句，她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关上屋门，柳氏身后的空气就是一阵扭曲。
一个身影竟是顷刻浮现。
柳氏急忙问道，“可看出了什么？那丫头到底有什么手段？”
那竟是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面容罩在长长的兜帽里，声音有些苍老。
“没有异常，就是个普通人，若说唯一一点特别的……”女人道，“那丫头气息绵长清灵，倒像修了武道！”
“不可能！”
柳氏脱口而出，“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出我的症状，还出手救了莺儿？就算是武者，也不可能看破我们巫族的诅咒！”
黑衣女人沉吟道，“我倒觉得，她不像是看破，无非就是学了些武道之术，以内力化解咒术不算太难，那丫头会医术，看出你的症状也不稀奇，你要不放心，我找个时间把她……”
“不行！”柳氏蓦地打断她。
若说之前她还觉得曲琉璃只是个蝼蚁，随便挥挥手杀了她都不算什么。
但在曲琉璃准确的说出她的症状后，她不得不重新打算了。
因为-----曲琉璃说的没错，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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