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骑士与公主

在通往三姊妹塔的路上，四处都是残留在这卡利亚城寨，曾用于防御入侵的各式魔法陷阱，以及已然离开的卡利亚士兵所留下的幻影。
而这些并拦不下范维的脚步。
即使是镇守在卡利亚城寨顶层：王室赏月地的那个骑士幻影：禁卫骑士罗蕾塔，也被他的魔杖击败。
击败罗蕾塔后，范维感到一阵唏嘘。
卡利亚城寨是卡利亚王室的故乡。可如今这里人去楼空，士兵幻影们却还依旧在此地守卫着城寨。它们还能守卫着什么呢？
守卫居住在城寨背后的，三姊妹塔上的菈妮吗？范维不得而知。
他穿过王室赏月地北方的一扇门，来到了卡利亚城寨背后的山原之上。
三座魔法师塔拔地而起，一座正对他的前方。范维记得这是蕾娜魔法师塔。
视线往左转去，落在蕾娜魔法师塔左边的，就是菈妮魔法师塔，也就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再往左，便是赛尔维斯魔法师塔。这座塔所位于的地势较低，看起来比另外两座还矮上一截。
范维往左边走去。菈妮魔法师塔前有着阵阵的薄雾。让他的视线不是很清晰。而在这片薄雾中，范维似乎看到了一个飞龙的身影在菈妮魔法师塔前游弋。
“（龙语）……你是谁？很熟悉的气息……我是亚杜拉。”
范维忽然听到雾中传来一阵绝非人类语言的声音，但是他莫名地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他穿过迷雾，走到了那龙影的面前。基因深处的另一面再度活跃起来。
他抬头仰视着这头飞龙——吞噬魔法师“辉石龙”亚杜拉。
“（龙语）我是漆黑古龙玛修桑克斯……亚杜拉，你为何在此？”
他同样用那种语言回答道。
此时他的意识仍然清醒，同时也终于意识到了，那“绝非人类语言”的声音，正是龙语。至于他为什么会这种语言，他寻思多半也是因为龙性的本能。
“玛修桑克斯？……你的身上有我非常熟悉的气息，”亚杜拉重复了一遍最初的话，“我的母亲是桂奥尔。你认识她吗？”
范维沉默了。
这不是玛修桑克斯原本认不认识“桂奥尔”的问题。
如今站在亚杜拉面前的，是带有人类记忆的范维灵魂，与记忆消散的黑龙之躯的结合体。而现在决定玛修桑克斯是否认识桂奥尔的，只能是范维的记忆。
当然，至于在两者合体之前，黑龙的记忆里是否有桂奥尔的身影，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听说过她……她坠落在了盖利德。”范维根据游戏中的设定回答道。
“是的。在那场战争之后，她便坠落在了盖利德。”亚杜拉肯定了他的回答，继续说，“而我和我的姊妹——她的名字是史玛拉格，在母亲坠落之后，便流亡到了利耶尼亚……”
“然后呢？”
“我与史玛拉格来到了这里，食人为生。而这利耶尼亚一带多是魔法师，如你所见，我们也因此遭受到了辉石的侵蚀。”
原来这两头辉石龙的“吞噬魔法师”这一称号是这么来的。
范维恍然大悟，但觉得有点反胃——当然是对他人性的一面来说。但他还不至于因此对亚杜拉武力相见。
反正在这个交界地，让人反胃的事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后来……”亚杜拉说，“说来惭愧，我不自量力地向卡利亚的公主发起了挑战。但我落败了，于是便以骑士的身份向她宣誓效忠。”
“所以啊，自称玛修桑克斯的漆黑古龙。容我再次报上名号，”亚杜拉的气势忽然升高，并且张开双翼。